天台沙门释允堪述

四、法即下,犯举言治也。

一下,释四法义,单三中犯一也,并二或三齐犯也。

俗女,即住信优婆夷,未暗罪相,故泛举也。故戒本云于三法中,一一法说:若波罗夷,若僧伽婆尸沙,若波逸提是也。

此中下,次第斥上四不定义。

犯下,斥。第一,何名戒本。意云:犯既不定,何以名为戒本?

又下,斥第二纵俗女。举罪不定,意亦何失?自若非过,亦非戒之所防,列之何为?

其下,斥第三。治下,斥第四。若约三法,可言不定。如随审一法行治,此即是定,何言治不定?以此论之,前立四法,故非正义。

但下,立。今故戒疏引十律云可信女人,不知犯,不知起,不知名字,但云我见女人来去坐立;比丘亦尔,不见作淫相等,不决定故,名不定也。

如法下,古谓如法自言,以能治行为体;非法自言,以所防罪为体。戒疏又引一师云:屏录三罪,露收两罪,此即是罪体。(今钞阙此,在下科明。)此下,释异。意云:此举自言,是叙己罪之法。

七灭中自言,显不妄治之法。

非下,释上非法自言。

答下,示不定义。由立屏、露二处,及三、二罪相,故可说言不定;若废一立一,则成定义。

今指下,正答上问。若据不定,通该诸聚,今且指屏三露二为所防耶?钞中不答尼无不定者,如下僧尼有无中自明。

举处,即屏、露二处。

十利即摄取于僧,乃至令法久住。

无别因者,意谓此若先制者,诸戒皆可尔,以不别假因缘而起故,余如文。

毗䟦下,彼先问云:如何此戒作不定说?

此是下,释。又应先问:云何以独说屏三等戒耶?

将而此下,释。

今下,即非法自言也,如犯夷言残等,斯成不定,治人即是坐比丘也。

治罪屏三露二也。何以须治?取能犯自言及所犯罪,而不即定其轻重者。

答下,由生他疑,始彰不定。若定轻重,不定安在?是故不辨轻重。抑又但取住信所说,不取自言。

直尔制者,容非住信女,妄致疑说,事不可息故。

昔下,古谓不定属第二犯,以戒本列治故,据理应无最初五篇;戒末既无列治,则罪属最初不犯也。

若云罪属第二,以前摩触已制故,前戒可言最初;今于三法中已属广,后行得复有最初耶?以不定中诃云最初犯戒。

答:下据其广后再犯,理非最初。今约前对略制广,故言初;此对别广立总广,故又言初也。

若云不定是总,广五篇属别,广制总以补别者,应知不定在后制耶?婆论彼亦无定指之文,蹑影响以难故。彼初不定中云:此与女人屏处坐戒,或已结戒、未结戒。

既曰未结,则此不定应在前耶?

答:下还约五篇为别广,谓随事别别而制。所出犯相,分位颁列,旨趣易见,故不在明。今出不定,对上别广,境事有难者,故立屏、露二处,收三、二罪相,乃为总广以补之。若然,五篇为别广之初,不定为总广之初,故曰各也。

善见下,证最初不犯也。以所宗四分云最初,能宗论文亦言最初,故彼论云:无罪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等,不犯。婆私婆夷,梵音讹转,如唐正翻云邬波私迦,此云清信女也。

答:下虽出婆私治法之言,非谓即治,立此之式,以治后犯也。

说戒下,戒序,通括诸篇。今序中,问:净、时二不定为犯,默、妄不犯耶?

不问即无一句,似答意云:序中不显指其事,问净即无默妄,设有默妄,随下篇中可说有也。

此即下,似难。若云无者,即成别犯,云何上言属总广?又序中总问下篇,若说无默妄者,不应彰总问之称,故知已上古解,未为然也。

五下,谓五篇实犯得名,最初不犯者,为对重犯以彰因目也。故戒疏云五犯初者,对犯得名是也,非同古人对略得初。

此下,今不定得初者,由前未制举疑,致有罪相,故开最初,非同古人对别广以得初。生疑下,应先难云:疑既是一,何以二戒之末各开最初?将钞答之。

七五罪,即七聚、五聚罪也。戒疏云缘通七聚是也。若据不定罪体,婆私举疑边,但结吉尔。凡下,约处则屏露有殊,约犯则七五通摄。今于七五罪中,但举三二者,约受染气分,外涉讥疑是极,故列于戒本,非谓不该余聚。外有者,离三二之外,通余七五也。又戒序中总问,为止二三有默妄,为通七五俱有隐默罪耶?答:下若于三二或七五俱曾有犯,至问净时,随有隐者,即结默妄,脱无非咎,以无问净缘可违犯故。问:下若云除犯外,无问缘可违者,且如七药殄四诤,不必尽用七药。如觅诤起时,有以现前罪处所二种药灭余药,设不用时,应非过尔。今至三问,何通犯默妄?答:下比丘既以七药通问能秉,合用何药殄此之诤?而能秉僧反不推寻用药,是故通结。不定不尔,总处问别犯,故有无默妄。此下,指此不定。约处举罪,问于能犯之者,故曰别人。下七灭中,是举七药问正断之众,故曰僧也。彼下,如此不定中,有自言罪处所现前三药故,何以独问罪不问药?下七灭中,亦有能犯自言罪,及明观正断不善除殄罪,何但问药不问罪耶?答:下谓七灭中,因前比丘推举罪相,了不可得,因而生诤,妙在能秉用药除殄,故下设问正在问药。今此不定,圣女举过,情非乖逆,即非有诤,何用问药正在问罪也?

下七毗尼等,又申一义。通凡下,彼既通于凡圣,虽在圣无诤,于凡则有诤,犯者则有罪,觅者则有诤。若单问罪则不收诤,单问诤则不收罪,故曰互也。具足应云:若单问罪,单问诤,互不相收。若又双问罪诤,但备俱有者,则不收互有者。以此既俱有所妨,故但问药,推能治者,致与不定,义有同异。

此下意云:此治所犯罪及能犯人,与下七灭中治,为有何义不同耶?道俗疑心者,道即出家五众,俗则在家二众。若不治能犯自言,则容生七众疑心,为犯不犯?待彼自言不实,方依圣女所说治。是故治取罪及人,则息彼疑也。若灭诤中,正为息诤,非正在治人罪也。若尔,下云自言,岂非治人罪耶?答:彼之自言,正为息诤。故戒疏云:有过在怀,宜须忏荡。罪相难识,各议纷纶,遂生于诤,故用自言等药而灭之。罪处所,即觅罪相也,以依住信优婆夷语,治取罪相故。

三、五现前者,三谓:一、法,二、毗尼,三、人也。五者:一、法,二、毗尼,三、人,四、僧,五、界也。以余六种毗尼治殄罪诤则局,及论现前一种则通,故曰此二要须三、五也。以体非过去,名曰现前。如不定中自言及能治人,即人现前也。以法毗尼判犯悔灭,即法现前、毗尼现前。余五可思。何下,推有无所以。何以此不定中但有三毗尼,而阙余四者。忆下,伸所以。如慈地以淫事谤沓婆,诸比丘数问不止,佛令作忆念,于僧乞白四证,明前人分明忆念不曾犯重等不痴。如难提得痴狂,多犯众罪,后得心时,比丘诘问不止,佛令乞曰四证,不痴时不犯。此皆对于清人随逐彼诤而设此二。今不定中又非清人,复是圣举,何须此治?多人语,即多觅罪相,以法、非法语人,同集一处,令五德行筹取多人语灭。今圣女举,非辨邪正也。

此从下,释无。第四,草覆者。舍卫比丘共诤,经年不息,佛令二众相对共忏,如草掩泥,彼此和合也。今既圣举,非轻重纷诤,何须对悔?未即灭罪者,要自言已,随轻重治,罪方灭故。又因今自言,后不起诤,远有灭义,故通名毗尼也。

若下,七毗尼中,自言不惟引罪忏灭,复专息灭犯诤,故名别毗尼也。上三即夷、残、提,下三即提、提舍、突、吉也。如觅罪相中,象力论义,不如前后相违,即妄语提。又草覆中云除重罪,余罪共长老忏,则通余轻罪。又应知上不定虽举,前三亦通。

收下二,以通该六聚。故下,虽举后三,亦收前二。如自言中驱盗莲叶者,即盗戒收;忆念中谤沓婆犯,则淫戒收。是则收夷、残可知也。则彼此互通五篇也。不当宗者,凡论药以除病故,今诤病既无,何须立药?故非此所宗。七灭不尔,正殄诤病是所宗也。如下自言药殄犯诤病是也。此下又此中虽有现前,且非灭罪及殄诤,但治取犯人罪相伏首,以息外人疑谤之心尔,故得通名毗尼。七灭中,现前不尔,所谓随对四诤及余六药,治人、灭罪、息诤各有异故,别名毗尼。故下文云:名有总别,体殊通塞。毗尼之名是总,以有收摄义故。若论现前,名等是别,以名各不相收故。然现前是体通、用通,故名总。余六不独行,要假现前方得灭诤,即是用通余六。六自相望,六六常别,如忆念现前,非不痴现前,故知是别。通别既分,不可立一,故前后异尔。别章观下灭诤中亦指别章,实由灭诤法难,或别条之,惜乎斯文无得采摭。

僧所以有,不定尼所以无者,谓僧有屏、露三二罪异,可言不定;尼则屏但有二,以尼摩触亦犯夷故。三中除残成二,既有二,则可说屏有不定;露则唯提,无二可对,故不可立,是以尼无。若云露但收一,故无不定,且如前文云就处总制,岂止乎一二戒耶?既约处通摄,何以局论露一而定尼无?此师意云:佛制举罪,本要僧尼两众迭相鉴察紏举,又须见闻等根并同无滥,方可举之,贵乎相检令行净也。今为尼有八敬在身,不可举僧,故僧离同徒比丘之外,取在家女替尼举处。举虽有实,如前举不定中云俗女举罪,不识罪名,故名不定,所以僧有也。尼若有犯,不惟本众任僧诃举,不须俗界类上替处。又僧识犯故,非举不定,是故尼无。由无第三,谓屏、露二处因无第三人,是以僧犯。今尼既有伴,即第三人不招外讥,是以无也。若云尼有伴无犯者,单提中应无与男屏、露二坐戒耶?驱摈女属于夫,今与僧坐,容被夫摈,故夫则反是,义非妇摈。故戒疏云夫无属妇之义,过微不结是也。

不由下,戒疏云:以对舍财,罪犹未舍,而得舍名。若不尔者,翻成九十,亦名舍也。三下,应先问云:三十、九十,文别舍异,何以合为第三篇?将钞答之。谓虽文别舍异,至于舍罪,罪体乃均。悔时三说,不分前重后轻,义皆齐等,故得合之。次及于易者,即九十因财,舍忏在别,但断后犯,即成洗海。作法是易,故次说之。属己简他物,体现简境谢,归主简永舍。古师意约具此三义,方入三十。今师不尔,广如后解。

因下,合上数也。脱脚高床者,他亦犯二敷两戒,全护僧物,皆阙初缘。又脱脚等,舍还非用,故阙第三。财下,谓衣财中有真实净施,不问辄用。

食下,即过三钵受食,及自手与外道食。入下,释外道食,以入他手即属彼故。他物,释真实净,以物在净主处,作他物取故。共下,释上过三钵,以戒本云持至寺内,应分与余比丘食故。此三皆阙,属己缘也。

生姜,指三十中贩卖戒。难陀以生姜易食故制舍,应可说言味通,云何局舍耶?不合同食者,以贩易不净故。多云:设与僧作食,及四方僧房,一切不得住中,持戒比丘不应受用。以此文证,何味通之有乎?叹下,即食尼叹食、施一食、展转食、别众食、足食、劝足食、非时食、残宿食、不受食、索美食、过四月、受药、请饮酒。覆下,即覆屋过三节、著白色新衣、兜罗贮床褥、骨牙角作针筒。过量尼师坛、覆疮衣、雨浴衣等,取第八佛衣等,量皆舍已。若还,不得用也,故阙。第三,亦须分别者。如强敷卧具,律云草敷、叶敷亦犯,岂是所畜之物?与非亲尼衣,与竟,即属彼物。又与非亲尼作衣,捉遗落宝,俱是彼物。是故三缘通阙,则不在辨。

若尔,下若云说净属净主,应可三十戒中尽无说净戒耶?何以长衣、药、钵等制说净乎?

答下,即使非亲尼浣、染、打故衣,聚落离衣,兰若离衣,过前求雨浴衣,此四戒是受持故,不须说净。若长衣、月望、畜长钵、七日药过限,此四由限内不说,故犯舍。反显真实净,因说属主,故在堕收。以戒本云净施比丘,乃至不问主辄著者,波逸提。五敷,即蚕、绵二毛,减六年不揲坐具也。十律中命为敷具,如不揲中云作新敷坐具,用故敷具坏色等是也。担下,即自持羊毛过限,及使非亲尼擗毛,并自乞缕使非亲织,合上五敷共八戒。若已作成,即其过已生,不称净法,故非说限。若又未成,不应尺量,则不假说。自下,离前十六戒外余诸戒也。如取非亲尼衣等,皆由领受生过。体既有过,不应净法,故不合说。夺下,即先与比丘衣,后夺此衣。若先受持,与竟则失受法。或是本说净衣,与竟净法亦失,后夺入手即犯,故亦非说。自下,如贸宝、贩卖等,体秽非说可知。

问:下如白色新衣纵舍,后还时阙第三,舍还用得,是故在堕者。且如白毛卧具,亦可同然,何制入舍?答:下谓白毛卧具,本制参作,今造作违制生过,故制不用,罚令入舍。后若还时,不染得用,是舍还用得。白色新衣不尔,舍还不染,不可用之。既阙第三,所以入堕。高下立九、十中不舍义。若尔下,蹑上引难。针筒打破,相同绵衣,何以针筒不舍,蚕衣制舍耶?答:如文。又解:此亦古人也。戒疏云有人言三义难具,未可全依等。可听下,以戒本云展转取最下钵与之,令持余下,僧祇云若钵大贵,应卖取十钵,九者入僧厨,下者还主,乃知入厨则阙第三,舍还用得。七日下,律有三判,谓若过七日,与守园人;第七日药舍,与余比丘食;若未满七日,还彼比丘用,涂足然灯。戒疏又云:展转至十四日舍者,皆入园人。十二日舍者,犹兼三用。既曰园人,何名还用?故知用则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