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州开元寺道邑撰
上二界全多分无故者,不定四中,悔、眠上二界全无,寻、伺二界多分无,唯初禅少分有。又二界中,无色界全无,色界多分无也。
有欣上至恶法亦是瞋者。此中不以善为上,染为下,但从所欣所厌为上下也。故说贪是欣上之恶法,嗔是厌下之恶法。所欣之中亦通于善,爱佛贪灭亦贪故。所厌之中亦通于染,缘他见等生嗔忿故。
然说恶至从果为言者。问:恶作即厌,前说大乘,厌通三性,说无贪等。既尔,恶作即通三性,今何故说从果为言?答:此既于果假立因名,故因从果说通三性。若不从果而从厌者,乃至无贪及嗔欲等通于三性。无贪嗔等虽体即厌,不名恶作,本欲明悔,恶从于果,立此名故。
是我恶边作者,先不作时,名为恶边,起嫌恶心,名之为作,故云是我恶边作也。或应云是我边恶作,文言倒也。
俗云措、作一体异名者,措音仓各反,是失错、错乱之字,与作全别。俗无此言,实是措字,应为尊放反也。
或复有义,至聚上假立者,总聚谓总五蕴身,别聚即心、心所。
惛沉障止引沉没故等者。惛沉、睡眠,二俱沉昧,故合为盖。言障止者,止谓静虑之义,厌诸染法,由惛沉等生诸烦恼,故障于止。掉悔粗动,故合为盖。举者,行相高明,谓诸善法,由心掉动,善法不生,故障举。舍者,任运平等,平等静住之义,心犹豫时,舍必不生,故疑障也。随彼聚至所为体故者。此说善、无记悔、眠,即以善、无记心、心所为体,随彼多少,总聚立也。善中必无,轻安可有?余善及触、欲等无记,准可知。
不言无记,彼是通言者,但言染、不染,追变为体,互摄染、净二种无记,故是通言。
三、从果至名意言境者。问:此云意所取境名意言境,为能诠言即是意之所境取,为言所诠境名意言境?答:今取彼言,是意所发意之境故,名意言境。若言所诠境即通诸法,此不由意之所发故,无因果义,非此所取。问:若言即意境名意言境,与第二解复有何别?答:宽狭虽同,此据因果,彼约心境,望义别也。
亦通一切至故偏说者。此文通会前三解,皆有此义。今此境者,通一切法者。此亦结前三解。然唯初解,从喻为名,其境可通一切法;若后二解,唯取名言为境,即不通一切。据言所诠,理亦无妨。然前三解,初释为胜。
名不自及如涅槃者,此亦据无为之法与名言都不相摄论,实即一切法皆言不及也。
身心若至俱通思慧者,此说寻、伺皆通安、不安住。论中且据不安,故二皆言匆据也。问:寻、伺皆通思慧,俱安、不安,此二何别?答:粗细异故。自云寻粗不安,伺细故安者,此义不然,论说俱以安、不安为业故。
或思名安徐等者。此解别配思慧,理稍难详。何者?且论云寻伺并用思慧一分为体,今安不安住必不俱时,岂思与慧不许俱耶?下别配浅深推度,亦有此妨,故取前解为正。又此疏云思细慧粗,论中粗转细转别配寻伺,岂可思慧亦别配耶?然以简择相粗别配于慧,不以思慧别配寻伺,不违论也。
不深至推度是伺者。问:寻伺并用思慧为体,岂此思慧为寻之体,则二俱不深;为伺之体,则俱深推度?答:思浅慧深,行相定尔。但起寻之时,思增慧劣,故云不深推度;寻起伺之时,思劣慧增,故说深推度是伺。问:若尔,何故对法寻伺二中,俱言推度不推度耶?答:彼约思慧行相,故云推与不推;此据寻伺相显,故说浅深为异。说以慧为寻体,望伺仍是不深也;若以慧对思,可言推不推度,故无违也。
然对法至颠倒逆次者,彼论第一云:寻依思依慧者,于推度不推度位,如其次第,追求行相意言分别。伺依思依慧者,于推度不推度位,如其次第,伺察行相意言分别。如是二种,安不安住所依为业。此论以不深推度,深配思慧,即顺次第也。彼中以推度不推度配思慧,非如此论,故云逆也。
问:至所对别故者,悔、眠既假,何不同寻、伺而言世俗?答云:所对别故者,寻、伺据假实门,悔、眠据世俗、胜义门。又寻、伺约相待,故言假;悔、眠约他分,故世俗。又寻、伺二合成悔,眠、痴少分,虽俱是假,对望不同。
初定中间至方得彼定者。且初禅之中,通于二地。言伏寻染者,初禅九品惑中,非要全离一品,乃至多品,方能离染。但能伏尽染寻之惑,名离寻染,方入中间,不妨伺染犹未离故。若全离一品,乃至九品,即并伺染亦离,如何分二地别?问:同在初禅,寻伺二染,有何差别?答:粗细异故。
其无漏定至摄法不尽者,若依寻、伺有染、离染,立三地别,即无漏定及已离初禅染等诸心、心所,应无三地差别。故疏释云:是有染之类故,亦名有寻等三地。故瑜伽第四云:若无漏界有为定所摄初静虑,亦名有寻有伺地。依寻、伺处法,缘真如为境,入此定故。彼论既言依寻、伺处法,故知亦取有染类故,立三地也。五十六下,至彼地境界者,此但引问词。彼复答云:由有寻有伺诸识种子随逐无寻无伺三摩地故,从彼起已,此得现前。此师意云:彼论既言有寻有伺诸识种子随逐,故知五识有寻有伺。若唯意识,何得言诸?大论第一说至意不共业者,一、分别所缘,二、审虑所缘,三、醉,四、狂,五、梦,六、觉,七、闷,八、醒,九、能发身、语业,十、离欲,十一、离欲退,十二、断善,十三、续善,十四、生,十五、死。今言寻求、伺察等七分别,即当第一分别所缘。
意地至有分别故者。问:前第五卷云,由无分别有分别故,即苦受无分别,何故今说苦有分别,与忧相似?答:前论意说,通身为苦,迫心名忧,故说苦无分别,忧有分别。此中苦忧,俱说意识,故苦分别,似忧名忧。
欲界至必由意引者,非无意识导引,可许五识得生,此说不必要由寻伺意引。
何故五识至方名任运等者。此问意云:若杂集所言任运,即是五识自体,非寻伺俱得名任运,何故瑜伽所言任运,即说意俱寻伺方名任运耶?答意云:五识无分别筹度,但以因修缘境,名为任所。瑜伽所言七分别中任运,故说寻伺任运,强思分别,名任运也。问:若以五识无分别筹度名任运者,即应第八亦名任运,何故杂集唯言五识?答:通三乘说,不言第八,亦不相违也。
自性等亦然者,若心心所法性能缘虑,名自性分别;五亦有若自性强思,名自性分别,即唯意识。
此违定中闻声。若前说无所有处定意,无寻伺故;今解不违明了思择,名分别意,非要寻伺故。广慧,声闻以无色界心,遍缘三界法也。又彼言五俱有分别意者,约散意说。
极苦之处,亦有眠者,以地狱苦逼迫时,心渐惛昧,假说为眠。又鬼趣傍生,许眠无失。
皆容与。五、别境俱者。问:前言悔障止,眠障观,此即悔眠与定慧不得俱起,如何论说行相无违?答:前据等引及殊胜慧,故说为障。此约等持闻思劣慧,悔眠可与俱也。问:寻伺依慧,如何慧俱?答:依思分者,可慧俱故。问:前言思慧合成心,既必有慧,何得更与慧俱?答:覆诳贪痴分,得与贪痴俱。此说思分,慧俱亦尔。又约别引,俱亦无失,前解为胜。
闻、思位中有悔、眠故者。问:眠无耳识,因何有闻?答:因先所闻睡眠位中有慧生故,亦名闻慧。故瑜伽说:闻谓比量。睡眠时既无说者,实不闻教。但第六识思惟听教,似耳识闻,故亦名闻也。疏解:眠位说有思据决定者,故不言闻。或疏为正论言闻、思,义兼于悔,不说眠故。
此异熟生心非实异熟者,此说眠与异熟生俱,非第八也。故此与前第三卷明第八识中无散动故,文不相违也。此言寻伺亦然者,后解寻伺非异熟俱,亦非真异熟俱也。
又解彼时至据本有位者。问:此何本有?答:有多释。一云:无闻比丘欲界本有,由先得定,有天眼通,见上、中有,即便起悔者。此理不然。中有之身,亦具五蕴。若有中有,即是生彼,如何上界更有悔耶?又天眼通力上界系,彼俱之悔,云何得是下地系耶?若悔是上界系者,即是上缘于上,云何此说下缘于上?亦不见恶作通上界文。若退天眼已,方起此悔者,既无天眼,如何见彼中有?故为不可。又一解云:中有满心谤灭,便生地狱。地狱本有,起此悔者。理亦不然。此说邪见、悔俱。地狱既无分别烦恼,如何得有邪见?又一云:第四禅本有者。亦为不可。中有起谤,便生地狱,必不生上,故皆不当。今应释云:疏言此据本有邪见、悔俱者。此约余时欲界本有悔,修上定说,非增上慢,故不违理。
六十六说至皆已断故者,彼文意说,二乘无学烦恼之缚尽故,彼身中有有漏诸法,皆名已断,约已断故,名非所断,即此有漏诸法,皆名非断,故此睡眠,亦通非断。问:悔眠二法,俱欲界系,何故悔离欲断,而眠乃通非所断耶?答:悔唯戚行,多与忧俱,故离欲舍,眠行通欣,由段食起无学段食,故眠不断。
后解虽非至如忧者,谓此寻伺,虽不与根本后得智俱,然与加行心俱,未趣真无漏道,而能引彼真无漏智,与忧相似,故说寻伺通无漏也。
显扬第二至极趣入等者,谓八道支中正思惟支,能令心寻求极寻求,趣入极趣入。此说寻伺各有浅深,故言极也。寻伺二种,俱是正思惟支,故皆无漏。
问:既引至语言因故者,彼经解脱月菩萨等三请,金刚藏菩萨释十地义,彼第一请颂云:何故净觉人,念智功德具,说诸上妙地,有力不解释。论牒颂解云:觉者观是,即寻口言行,即是语言因。既言净觉,此即无漏,寻为语言因。今论何不引之,而引正思惟为证耶?答:若依梵本等者,此答意云:若说觉观,理合是寻。准梵本,既云僧羯腊波即是思惟,元非觉观,翻译失错,实不是寻。今此论引,与梵本同,与此方十地论别也。问:据此方别,若准梵本,即彼此二论不违返。问:设僧羯腊波是思惟,更加净字,与此所引少别,何得言同?答:净思惟,即八道中正思惟支,俱语言因,故不违也。以七十三至四句为证者,彼云:有思惟真如非观真如,谓以分别所摄如理作意思惟真如等,此句通有漏及无漏有分别智;有观真如非思惟真如,谓通达真如时者,此句唯无漏分别智;有思惟真如亦观真如,谓通达后相续思惟非安立真如者,此句通加行后得无分别智;有不思惟真如亦不观真如,谓离如理作意思惟诸相者,此句通一切缘色等心。
若准至初静虑五支者,初禅五支:一、寻,二、伺,三、喜,四、乐,五、心,一、境性支。佛既无寻、伺,故阙初二支。疏解:即慧、思者,佛虽无寻、伺,有思、慧故,得为初禅能治支。亦如佛虽无寻、伺,得有正思惟支也。
摄论第四:远行等者,远行,谓从无始来,缘历诸境。独行者,此说一意,无第二故。无身者,心非色法,无积聚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