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净唯此处 彼等如是说

 于诸他之法 言无有清净

 依彼于其处 还是说清净

 广自之真理 住于之住着

(八二四)

“有净只此处,彼等如是说”者,[彼等]言、语、话、说明、言说此是净、清净、遍净、脱、解脱、遍脱,[即]以“世间是常,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”。[彼等于此]言、语、话、说明、言说是净、清净、遍净、脱、解脱、遍脱。以此“世间是无常”;“世间是有边”,“世间是无边”;“命与身是同一”,“命与身相异”;“如来死后存在”,“如来死后不存在”,“如来死后存在且不存在”,“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”。“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”。[彼等于此]言、语、话、说明、言说是净、清净、遍净、脱、解脱、遍脱。此是“有净唯此处,彼等如是说”[之义]。

“于诸他之法,言无有清净”者,是除自己之师、法说、众、见、行道、道外而弃、投弃、弃舍一切之他说,“彼师非一切知者,法非善说,众非善行道,见非贤善,道非善设施,道非出[三界]。于此处无有净、清净、遍净、脱、解脱、遍脱也。于此处无有净、清净、遍净、脱、解脱、遍脱之事。[彼之教]是劣、贱劣、下劣、卑贱、劣小,小”,乃斯言,斯语,斯话,斯说明,斯言说。此是“于诸他之法,言无有清净”[之义]。

所谓“依彼于其处,还是说清净”[之句中],“依彼”者,是彼之师、法说、众、见、行道、道而依止、系着、近着、缚着、信解。“于其处”者,是于己见、己忍、己意欲、欲己意见。还是说清净者,是以己意见说净,说净妙,说贤,说坚固,说真理,说有因,说有相,说有道理,说确立。此是“依彼于其处,还是说清净”[之义]。

“广自之真理”者,乃一般沙门婆罗门,“广各自之真理,住于之住着”而住立、系着、近着、缚着、信解。[即]住着住立、系着、近着、缚着、信解“世间常,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”。住着住立、系着、近着、缚着、信解“世间是无常……乃至……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。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”。此“广自之真理,住于之住着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有净唯此处 彼等如是说

 于诸他之法 言无有清净

 依彼于其处 还是说清净

 广自之真理 住于之住着

 彼等欲论议 入于大众中

 互相为敌对 见他为愚者

 依止他(自师) 彼等为论议

 将赏赞自说 欲说[己]为善

(八二五)

“彼等欲论议,入于大众中”[之句中],“彼等欲论议”者,乃彼等欲论、望论、意图论、重视论、遍求论也。入于大众中者,是入于刹帝利众、婆罗门众、居士众、沙门众之中,潜入、沉入、没入也。此是“彼等欲论议,入于大众中”[之义]。

“互相为敌对,见他做愚者”[之句中],敌对者,是二人之人,二人之斗争者,二人之口论者,二人之议论者,二人之异论者,二人之诤论者,二人之论议者,二人之谈论者而成[相对]。彼等“互相见他为愚者”,是见为劣者、贱劣者、下劣者、卑贱者、劣小者、小者而观、见、眺、省思、普观。此是互相为敌对,见他为愚者[之义]。

“依止他自师,彼等为论议”者,乃对他师、法说、众、见、行道、道为“依止”、依着、系着、近着、缚着、信解[彼等]人人——以云议论而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异论、确执。或又议论者,是无用之论——“为议论”是行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异论、确执、而语、说、言说[议论]也。此是“依止他(自师),彼等为议论”[之义]。

“将赏赞自说,欲说[己]为善”[之句中],“将赏赞”者,是欲赏赞、望赏赞、意图赏赞、念虑赏赞、遍求赏赞也。“说[己]为善”者,是说己之意见是善,说是贤,说是坚固,说是真理,说是有因,说是有相,说有道理,说已住确立。此是“将赏赞自说,欲说[己]为善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彼等欲论议 入于大众中

 互相为敌对 见他为愚者

 依止他[自师] 彼等为论议

 将赏赞自说 欲说[己]为善

 会众之中行论者 悬念欲将被赏赞

 而今败北自悄心 怒被毁訾探缺点

(八二六)

“会众之中行论者”,乃是在刹帝利众、婆罗门众、居士众、沙门众之中行自己之论,以论加行、热心、专心、努力者。此是“会众之中行论者”。

“悬念欲将被赏赞”[之句中],“欲将被赏赞”者,是乐、冀求、希望、热望赏赞、赞叹、称誉,令名。“悬念”者,是行议论之前危惧。悬念,“我对[议论]为胜耶?我为败耶”?“云何我将为论破”,“云何我将为救论(反驳)”,“云何我将为别论”,“云何我将为差别论”,“云何我将为隐闭论”,“云何我将为开显论”,“云何我将为断略论”,“云何我将为综合论”,如是于议论之前而危惧、悬念也。此是“悬念欲将被赏赞”[之义]。

“而今败北自悄心”[之句中“败北”]者,是审判者试问者之会众,宣示[彼]败北。[即]“汝之所说是离义”,宣示义而败北。“(汝)之所说是离文”,宣示为文而败北。“汝之所说是离义与文,宣示为文义而败北”。“汝[之义]不合理”,“汝之文不巧妙”,“汝[之义]与文不合理不巧妙”,“汝之论破不十分”,“汝之救论[反驳]不完全”,“汝之别论不十分”,“汝之差别论不完全”,“汝之隐闭论不十分”,“汝之开显论不完全”,“汝之断略论不十分”,“汝之综合论不完全是被拙语、拙话、拙谈、拙言、拙说”而宣示败北。“而今败北自悄心”者,是被宣示败北而“悄心”、恼心、受打击、痛心,忧心也。此是“而今败北自悄心”[之义]。

“怒被毁訾探缺点”[之句中],“被毁訾”者,是被毁訾、叱责、贬解、恶评。“怒”者,是表现怒、瞋恚、反抗、怒、瞋、不喜欢。此是“彼被毁訾而怒”[之义]。“探缺点[者]”,是探[他人]之缺点探瑕,探瑾瑕,探过失,探失败[者]也。此是“怒被毁訾探缺点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会众之中行论者 悬念欲将被赏赞

 而今败北自悄心 怒被毁訾探缺点

 诸审判者言彼论 言已毁失已败北

 劣论者悲泣而愁 悲叹彼乃凌驾我

(八二七)

“言彼论已毁失”者,[审判者]对彼论如是言、如是语、如是话、如是说明、如是言说:“劣、贱劣、毁失、毁败、不成完全”。此是“言彼论已毁失”[之义]。

“诸审判者言已败北”者,是言诸审判者,试问者之会众宣示[彼]败北。[即]“[汝之]所说是离义”为义而宣示败北,“[汝之]所说是离文”,为文而宣示败北,“[汝之]所说是离义与文”为义与文而宣示败北。“汝[之义]不合于理”,“汝之文不巧妙”,“汝[之义]与文不合理不巧妙”,“汝之论破不十分”,“汝之救论不完全”,“汝之别论不十分”,“汝之差别论不完全”,“汝之隐闭论不十分”,“汝之开显论不完全”,“汝之断略论不十分”,“汝之综合论不完全,拙语、拙话、拙谈、拙言、拙说”宣示败北。此是[言]“诸审判者言已败北”[之义]。

“劣论者悲泣而愁”[之句中],悲泣者,如“我顾念他事,考虑他事,忆持他事,省察他事。[今我豫想全然相反]。彼敌者同党多,徒众多,眷属多。然我此徒众不和而不和合,依和合而此议论亦有[之胜算]。我再为败”,如是言而所有泣言、涕泣、号泣、哭泣、恸哭。此是“悲泣”也。愁者,愁“彼有胜我有败”,是愁“彼有利得我有不利得”,是愁“彼有名声我有不名声”,是愁“彼有赏赞我有毁訾”,是“彼有乐我有苦”,是愁、疲、悲泣、捶胸而泣、陷于蒙昧“彼被恭敬,被尊重,得衣服、食物、卧坐所、病者之资具药品;我不被恭敬,不被尊重,不被尊敬,不被奉事,不被敬重,不得衣服、食物、卧坐所、病者之资具药品”。此是“悲泣而愁”[之义]。劣论者,是劣论者、贱劣论者、毁失论者、毁败论者,而非完全论者。此是“劣论者悲泣而愁”[之义]。

“悲叹彼乃凌驾我”[之句中],“彼凌驾我”者,如说:“彼由议论而凌我、凌驾我、为越、超越、离越”,[此是]“彼凌我”[之义]。或又如说:“[彼]由议论战胜我、超越我、夺去[我]、以粉碎而行、住、动作、活动、护持、持续、维持”,此是“彼凌我”[之义]。“悲叹”者,是泣言、涕泣、号泣、哭泣、恸哭也。此是“悲叹彼乃凌驾我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诸审判者言彼论 言已毁失已败北

 劣论者悲泣而愁 悲叹彼乃凌驾我

 此等之诤论 诸沙门间生

 此等之人人 得意与失意

 如见此论议 沙门应远离

 赏赞之利得 他之利不生

(八二八)

“此等之诤论,诸沙门间生”[之句中],“沙门”者,此[佛教]以外之所有行诸普行(游行),可为普行者者也。“此等”见之斗争、见之口论、见之异执、见之“诤论”、见之确执已于“诸沙门间生”、发生、起、生起、现前。此是“此等之诤论,诸沙门间生”[之义]。

“此等之人人,得意与失意”者,乃[起诤论之彼等]有胜与败,有利得与不利得,有名声与不名声,有赏赞与毁訾,有昔与乐,有喜与忧,有好与不好,有亲匿与瞋恨,“有得意与失意”,有顺境与逆境。由胜而心得意,由败而心失意也。由利得而心得意,由不利得而心失意。由名声而心得意,由不名声而心失意。由赏赞而心得意,由毁訾而心失意。由乐而心得意,由苦而心失意。由喜而心得意,由忧而心失意。由上升而心得意,由下降而心失意。此是“此等之人人,得意与失意”[之义]。

“如见此论议,沙门应远离”[之句中],“见此”者,乃于见之斗争、见之口论、见之异执、见之诤论、见之确执而见、观、考量、度知、辨知、明了此之过患。见此之论议,沙门应远离者——云以论议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。或又论议者,是无用之论也——不可行论议,不可行斗争,不可行口论,不可行异执,不可行诤论,不可行确执。应舍弃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,应除去、应灭除、应令之灭无。由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而远离、离、离去、出离、舍离、离脱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如见此论议,沙门应远离”[之义]。

“赏赞之利得,他之利不生”者,是由赏赞之利得他之利,[即]自利、他利、俱利、又现世之利、来世之利,又明白之利、甚深之利、隐蔽之利,又未了之利,已了之利,又无罪之利,无烦恼之利、净白之利、第一义之利无有是事,不存、不存在、不得。此是“赏赞之利得,他之利不生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此等之诤论 诸沙门间生

 此等之人人 得意与失意

 见此之论议 沙门应远离

 赏赞之利得 他之利不生

 或又会众中 [彼此]为述论

 就彼被赏赞 如意[期待]利

 彼为彼之得 笑喜而高贡

(八二九)

或又“就彼被赏赞”[之句中],“就彼”者,是就自己之见,自己之忍,自己之意欲,自己之主张,被赏赞,被赞叹,被称誉。此是或又“就彼被赏赞”[之义]。

“在会众中彼此为述论”者,是于刹帝利众、婆罗门众、居士众、沙门众之中“说述”自己之论,说述持论,坚决主张、强调、说明、解明、言说、把持。此是“在会众之中彼此为述论”[之义]。

“彼为彼之得,笑喜而高贡”者,是“彼为彼之得”,为[议论之]胜利,思惟满足、笑、笑喜、悦意、完全。或又现齿而笑。此是彼之笑喜也。“为彼而高贡”者,彼为此,[即为议论之]胜利而高贡,为高举,为幢幡(高扬),为傲慢,为心之旗帜。此是“彼为彼之得,笑喜而高贡”[之义]。

“如意期待利”者,是得达、到达、有、获得“得彼之胜利”。“如意期待”者,如意[期待]者,于意如令期待,于心如令期待,如令思惟,如令识知。此是“如意期待利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或又会众中 [彼此]为述论

 就彼被赏赞 如意期待利

 彼为彼之得 笑喜而高贡

 成为高贡者 此为彼害地

 而彼[为笑喜] 慢过慢之言

 见此之过患 不可为争论

 依此为有净 诸善巧不说

(八三〇)

“成为高贡者,此为彼害地”者,是“高贡”、高举、幢幡、傲慢、为心之“旗帜者”,此是“彼之害地”、恼害地、恼苦地、打击地、灾祸地、灾患地。此是“成为高贡者,此为彼害地”[之义]。

“而彼为笑喜,慢过慢之言”者,是彼人为慢言,为过慢之言。此是“而彼为笑喜,慢、过慢之言”[之义]。

“见此之过患,不可为诤论”者,是于见之斗争、见之口论、见之异执、见之诤论、见之确执,以见此之过患,观、考量、度知、辨知、而明了也。此是见此[过患][之义]。“不可为诤论”者,乃不可斗争,不可口论,不可异执,不可诤论,不可确执。以舍弃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,乃除去、灭除、应令之灭无。应由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远离、离、离去、离脱、离缚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见此之过患,不可为诤论”[之义]。

“依此为有净,诸善巧不说”[之句中],诸善巧者,是所有蕴善巧者、界善巧者、处善巧者、缘善巧者、念处善巧者、正勤善巧者、神足善巧者、根善觉者、力善巧者、觉支善巧者、道善巧者、果善巧者、涅槃善巧者也。彼等善巧者由见斗争、见口论、见异执、见诤论、见确执而不说,不语,不话,不说明,不言说有“净”、清净、遍净、脱、解脱、遍脱。此是“依此为有净,诸善巧不说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成为高贡者 此为彼害地

 而彼[为笑喜] 慢过慢之言

 见此之过患 不可为诤论

 依此为有净 诸善巧不说

 譬如勇士食王禄 彼举唤声求敌士

 勇士!至彼[讨论者]居所 于汝既无可战者

(八三一)

“譬如勇士食王禄”[之句中],勇士者,乃勇士、英雄、战士、无怖者、无惧者、无骇者、无败走者。“食王之禄”者,是食王之硬食,食王之软食,(由王禄)而养、育、养育、令育成。此是“譬如勇士食王禄”[之义]。

“彼举唤声求敌士”者,是彼勇士呼叫,“举唤声求敌士”者,是求敌者、怨敌、刚敌,乐、冀求、希望、热望、不断行近。此是“彼举唤声求敌士”[之义]。

“勇士!至彼[讨论者]之居所”者,是至彼恶见者居所、赴彼之所、行彼之所、行进于彼之所也。彼是汝之敌士、敌者、怨敌、刚敌。此是“勇士!至彼[讨论者敌士]之居所”[之义]。

“在汝既无可战者”者,是已无敌对、对抗、反击、反对之诸烦恼,一切既于菩提树下而[令绝灭]乃无是事、不存在、不能得、舍断、正断、寂灭、安息、不得生起、已以智火烧之。可战者,是可战争,可斗争,可口论,可异执,可诤论,可确执者。此是“于汝既无可战者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譬如勇士食王禄 彼举唤声求敌士

 勇士!至彼之居所 于汝既无可战者

 把取恶见为诤论 人言“唯此为真理”

 汝言彼等“虽论生 敌对之人不居此”

(八三二)

“把取恶见为争论”者,是取六十二恶见中任何之恶见,把取,取着,执受,住着。是汝不了知此之法与律,我了知此之法与律,何故汝不了知此之法与律耶?因汝是邪行道者,我是正行道者,我言有[伴义],汝言不[伴义],应言于前者而汝以言于后。应言于后者而汝以言于前。汝久习之(说)乃颠覆也。乃指摘汝说之[过患]。汝已被论破。令解脱行[汝]说[之过患]。或又若汝能显论而争论,为斗争,为口论,为异执,为诤论,为确执[之云义]。此是“把取恶见为诤论”[之义]。

“人言只此为真理”者。如有[人人]言、语、话、说明、言说:“世间是常唯此是真理其他为虚妄”。如有[人人]言、语、话、说明、言说:“世间是无常……乃至(七七页参照)……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。唯此成是真理其他为虚妄”。此是“人言唯此为真理”[之义]。

“汝言彼等虽论生,敌对之人不居此”者,汝对彼等恶见者,于论以论之,应于论破[之时]以论破之,应于救论[之时]以救论之,应于别论[之时]以别论之,应于差别论[之时]以差别论之,应于隐闭论[之时]以隐闭论之,应于开显论[之时]以开显论之,应于断略论[之时]以断略论之,应于综合论[之时]以综合论“言”之。彼等是汝之敌士、敌者、怨敌、刚敌。此是“汝言彼等”[之义]。虽论生,敌对之人不居此,虽然论生、发生、起、生起,令现前,但[与彼]应为斗争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是确执之“敌对者”、对抗者、反击者、反对者之人人不居,不在,不存在,不能得,[彼等之烦恼]被舍断、正断、寂灭、安息,不得生起,以智火烧之。此是“汝言彼等虽论生,敌对之人不居此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把取[恶]见为诤论 人言“唯此为真理”

 汝言彼等“虽论生 敌对之人不居此”

一〇

 破军[恶见]行人人 彼与诸见无违背

 汝由彼等欲何得 彼等最极无把取

(八三三)

“破军恶见行人人”[之句中],“军”者,是魔军也。[即]身恶行是魔军,语恶行是魔军,意恶行是魔军,贪是魔军,瞋是魔军,痴是魔军。忿、恨、覆、恼、嫉、悭、谄、诳、强情、激情、慢、过慢、憍、放逸、一切烦恼、一切恶行、一切不安、一切热恼、一切热苦、一切不善行是魔军。

即世尊斯宣示:

 汝第一军欲 第二军不言乐

 ……(一一三~一一四页参照) [勇者]胜得乐

依四圣道胜、打胜、破、毁坏、败退一切之魔军,一切之敌对烦恼。故诸阿罗汉、漏尽者云为[行]“破军”之人人。“行”者是行、住、动作、活动、护持、持续、维持也。此是“然破军行人人”[之义]。

“彼与诸见无违背”者,是舍断,正断、寂灭、安息、不得令生起、以智火烧六十二恶见之人人,[彼等之]见不违背诸见,不冲突、不违害、不违反。此是“彼与诸见无违背”[之义]。

波须罗!“汝由彼等欲何得者”,敌士!敌者!怨敌!刚敌!汝由彼等阿罗汉、漏尽者欲何得耶?此是“波须罗!汝由彼等欲何得”[之义]。

“彼等最极无把取”者,是于“彼等”阿罗汉、漏尽者此是第一,是最高,是最胜,是最殊胜,是秀逸,是最上,是胜妙之无有执、执取、缚着、信解、不存在、不能得、舍断、正断、寂灭、安息、不得生起、以智火烧之。此是“彼等最极无把取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破军[恶见]行人人 彼与诸见无违背

 汝由彼等欲何得 彼等最极无把取

一一

 又汝[来到]因寻求 意诸恶见续思议

 与除遣者(佛)合步调 汝之行事为不能

(八三四)

“又汝[来到]因寻求”[之句中],“又”者,是此句之接续、句之相合、句之圆满、字之合体、文之接着、句之次第。“因寻求”者,“我于[议论]将胜,将败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论破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救论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别论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差别论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隐闭论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开显论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断略论?”“云何而我将作综合论?”而为思择、寻求、思惟也。如是思择、寻求、思惟汝来、近、到、与我共同相会。此是“又汝[来到]因寻求”[之义]。

“意诸恶见续思议”[之句中],“意”者,是心、意、意所、心脏、净白[心]、意、意处、意根、识、识蕴、随顺[触等法]之意识界。以心“思议诸恶见”思考“世间是常”,“世间是无常”……乃至(七七页参照)……“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”。此是“意诸恶见续思议”[之义]。

“与除遣者合步调,汝之行事为不能”[之句中],慧云为除遣,[即]所有慧、知解……乃至(五二页以下参照)……是正见。由何云慧为除遣耶?由彼慧除遣身恶行、洗、洗扫、洗除……乃至(九三页参照)……除遣一切不善行、洗之、洗扫、洗除……乃至(九四页参照)……由正解脱而除遣邪解脱、洗、洗扫、被洗除。或又由八支圣道而除遣一切不善、一切恶行、一切不安、一切热恼、一切热苦、一切不善行、洗、洗扫、被洗除。世尊正具、达、正达、成、正成、具备此等之除遣法。故世尊是除遣者。“与除遣者合步调,汝之行事为不能”者,乃敌士之普行者与佛世尊合步调共来而角逐,为议论,为谈论,对议论者是不能成功。其因何耶?波须罗普行者是劣、贱劣、下劣、卑贱、劣小、小,而彼世尊是最高、最胜、最殊胜、透逸[最上]、胜妙。譬如兔与醉象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譬如老狐与百兽之王狮子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譬如吞母乳之幼犊牛与绝论之牡牛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譬如鸦与金翅鸟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譬如旃陀罗与转轮王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譬如尘芥中之吸血鬼与天帝[释]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如是,波须罗普行者与除遣者佛世尊合步调,不能共来为角逐。其何因耶?波须罗普行者是劣慧者、贱劣慧者、下劣慧者、卑贱慧者、劣小慧者、小慧者,而彼世尊是大慧者、博慧者、疾慧者、速慧者、利慧者、择慧者、慧分别善巧者、明了智者、证得无碍解者、得四无畏者、持十力者、人牡牛、人师子、人龙、人良马、人轭兽、无边智者、无边威力者、无边名声者、富者、大财者、有财者、指导者、调伏者、教导者、令知者、令解者、令观者、是令欣乐者。彼世尊是未起之道令起者、未生之道令生者、未说之道之说者、知道者、解道者、达道者也。又现随顺道彼[世尊]之诸弟子于[世尊之]后以[世尊为模范]具备诸德而住。彼世尊是知应知者,见应见者,具眼者、具智者、具法者、梵者、告示者、告说者、义之将来者、不死(甘露)之施与者、法主、如来也。于彼世尊无有以慧不能知者、不能见者、不能解者、不能作证者、不能触者也。通于过去、未来、现在一切诸法由一切行相而现来于佛世尊之智门。所有应知,应知之物,[彼]无论自义、他义、自他之义、现世之义、来世之义、明白之义、甚深之义、秘密之义、隐蔽之义、未了之义、已了之义、无罪之义、无烦恼之义、净白之义、第一义之义、其一切作用于佛智之中。一切之身业是随佛世尊之智而起,一切之语业是随[佛]智而起,一切之意业是随佛智而起。对过去于佛世尊有无障害智,对未来于佛世尊有无障害智,对现在于佛世尊有无障害智也。

可知之范围者皆是[佛]智,有佛智之范围一切皆是可知的。佛智是限界可知,可知以限界佛智。超越可知无佛智之作用,超越佛智无可知之义。彼等[智与可知]之法相互在同一限界。譬如正相合致之函盖二者,函无余于盖,盖无余于函,相互在[同一]限界,如是于佛世尊之智与可知是相互在[同一]限界。可知之范围皆是[佛]智,有佛智之范围一切皆是可知。[佛]智是限界可知,可知的以限界佛智。超越可知无佛智之作用,超越佛智应无可知之事物。彼等[智与可知]之法相互在[同一]限界。

于一切诸法佛世尊智之作用。一切诸法是关系于佛世尊之[意门]转[心],关系于意欲(速行心),关系于作意,关系于心之生起。佛世尊智之作用是对于一切有情。世尊知一切有情意乐,知随眠,知所作,知信解,了知小尘垢、大尘垢、利根、钝根、善行相、恶行相、易教化、难教化、能、不能之有情。含天、魔、梵天之世界及含沙门、婆罗门、天、人之人人是于佛智中而活动。譬如无论如何之鱼、龟乃至吞舟之大鱼亦皆活动于大海之中,如是,含天、魔、梵天之世界及含沙门、婆罗门、天、人之人人是于佛智中而活动。譬如无论如何之鸟乃至金翅鸟亦皆活动于虚空之方域,如是,舍利弗等有慧之人人亦均活动于佛智之方域。佛智遍满天、人之慧而胜[彼]。又所有贤刹帝利、贤婆罗门、贤居士、贤沙门之聪敏而长于议论,有射穿毛发之练达而能以慧解摧破他之诸恶,而此行之人人,频行质问,近于如来,在质问秘密、隐蔽[之义],彼等之质问依世尊解说解答。且[其解答之]理由、说示而至彼等归投于世尊。如此世尊所谓由慧而极耀。此是“与除遣者合步调,汝之行事为不能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 又汝[来到]因寻求 意诸恶见续思议

 与除遣者(佛)合步调 汝之行事为不能

第八 波须罗经之义释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