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我闻。一时,世尊住委若国之康那揭陀罗(金槃)鹿野林。尔时,裸行外道迦叶,诣世尊之处。诣已,与世尊共相问候致意,交谈忆念之语后,立于一面。立于一面之裸行外道迦叶言世尊曰:

“尊瞿昙!我闻:‘沙门瞿昙,呵责一切苦行,绝对非难、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。’尊瞿昙!彼等如是言:‘沙门瞿昙,呵责一切苦行者,绝对非难、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’,彼等确实述尊者瞿昙之说,而非以不实诽谤世尊瞿昙耶?又同任何人之主张之大小言论,不至非难耶?[所以如是问,]我等实不愿诽谤尊者瞿昙也。”

“迦叶!如是言:‘沙门瞿昙,呵责一切苦行,绝对非难、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’,彼等实非述我之所说。又彼等以虚假之伪言诽谤我也。迦叶!于此,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……乃至……或弊秽生活之苦行者,身坏命终之后,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。迦叶!我更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……乃至……或弊秽生活之苦行者,身坏命终之后,生于善趣、天界。迦叶!于此,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……乃至……或少苦住之苦行者,身坏命终后,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。迦叶!我更以超人之天眼,见……乃至……或少苦住之苦行者,身坏命终后,生于善趣、天界。迦叶!如是,如来如实知此等苦行者,来、去、死殁、又出生,我何以呵责一切苦行者,绝对非难、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耶?

迦叶!或有沙门、婆罗门,聪明、博学,善于论争,游行[各处],如细心之[弓术]射串毛发,谓以智慧,摧破诸见。彼等与我,或某分一致,某分不一致。或有彼等称‘是’者,我亦称‘是’;或有彼等称‘非’者,我亦称‘非’。或有彼等称‘是’者,我称为‘非’;或有彼等称‘非’者,我称为‘是’。或有我称‘是’者,他者亦称为‘是’;或有我称‘非’者;他者亦称为‘非’。或有我称‘是’者,他者称为‘非’;或有我称‘非’者,他者称为‘是’。

我去对彼等如是言:‘友!凡我等不一致之处,则放置[不言],凡于一致之处,于此智者,由师对师,由教团对教团,应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:此等法于诸贤为不善者,应言为不善;为有罪者,应言为有罪;不应为者,当言不应为;于圣贤不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不相应;污秽者,应言污秽;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谁能完全舍离此等[恶]法耶?是沙门瞿昙或是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耶?’

复次,迦叶,有是处,有智者,各自审问、议论,如次曰:‘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,应言不善;有罪者,应言有罪;不应为者,当言不应为;于圣贤不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不相应;污秽者,应言污秽。于[此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是沙门瞿昙,比其他尊贵教派之师,更完全舍离此等[恶]法也?’迦叶!我实于此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之中,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。

复次,迦叶!凡智者于此,由师对师,由教团对教团,可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:‘此等法于诸贤善者,应言善;非善者,应言非善;应为者,当言应为;于圣贤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相应;清净者,应言清净。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谁能获得完全此等[善]法耶?是沙门瞿昙,或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耶?’

复次,迦叶!凡有是处,智者审问、究明、合议,如次曰:‘此等法于诸贤善者,应言善,非善者,应言非善;应为者,当言应为;于圣贤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相应;清净者,应言清净。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是沙门瞿昙,比其他尊贵教派之师,获得更完全此等[善]法。’迦叶!我实于此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之中,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。

复次,迦叶!诸智者,由师对师,或由教团对教团,可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:‘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,应言不善;有罪者,应言有罪;不应为者,当言不应为:于圣贤不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不相应;污秽者,应言污秽。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谁能完全舍离此等[恶]法耶?是瞿昙之弟子众,或其他尊贵教派之弟子众耶?’

一〇

复次,迦叶!凡有是处,诸智者审问、究明、合议,而如次曰:‘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,应言于诸贤不善;有罪者,应有罪;不应为者,当言不应为;于圣贤不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不相应;污秽者,应言污秽。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是沙门瞿昙弟子众,比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,更能完全舍离此等[恶]法。’迦叶!我等实于此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之中,为多数智者所称赞。

一一

迦叶!凡智者于此,由师对师,或由教团对教团,可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:‘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,应言不善;有罪者,应言有罪;不应为者,当言不应为;于圣贤不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不相应;污秽者,应言污秽。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谁能完全获得此等[善]法耶?是沙门瞿昙之弟子众,或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耶?’

一二

复次,迦叶!凡有是处,诸智者审问、究明、合议,而如次曰:‘凡此等法于诸贤善者,应言善;非善者,应言非善;应为者,当言应为;于圣贤相应者,当言于圣贤相应;清净者,应言清净。于此[沙门、婆罗门]之师中,是沙门瞿昙之弟子众,比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,获得更完全此等[善]法。’迦叶!我等于此各自审问、究明、合议之中,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。

一三

迦叶!有道、有道迹。能登此者,实如是知、如是见:‘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、真实语、有义语、合法语、适律语者。’又迦叶!能登何道、何道迹者,实如是知、如是见:‘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、真实语、有义语、合法语、适律语者’耶?是八支圣道。即:正见、正思惟、正语、正业、正命、正精进、正念、正定。迦叶!此实道、道迹也。登此[道、道迹]者,实如是知、如是见:‘沙门瞿昙,是说适时语、真实语、有义语、合法语、适律语者。’”

一四

如是说时,裸形迦叶白世尊曰:

“友瞿昙!如下之种种苦行,或有沙门、婆罗门,称为沙门法、称为婆罗门法,即:离服裸形、无礼仪[法]、舔食后之手[指]、[施主为与食]恳请挨近、恳请少待皆不受[施]食,持来、特请、招待亦拒之不受,不从瓶、或皿直接受食,置于阈内、于杖之间、于杵之间[皆]不领受,两人食时,[于其一人与]者不受,从怀孕女、授乳妇、于男人处之女皆不受,[饥馑时之]集食时不受,挨近不受,有蝇群集不受,不食鱼,不食肉,不饮谷酒、果酒、粥酒,唯受一家、一吃食,唯受二家、二吃食,及受七家、七吃食,依一施物、依二施物、[乃至]依七施物而过活,或一日一食,或二日一食,[乃至]七日一食,如是至半月一食,于一定间隔,从事食、饮之修行。

友瞿昙!实践如下种种苦行,或有沙门、婆罗门,称为沙门法、称为婆罗门法,即:[修行]食生菜、食稷、食生米、食达都罗米、食鲜苔、食糠、食饭汁、食胡麻粉、食草、食牛粪、食森林之树根、果实、自落之果实而过活。

友瞿昙!实践如下种种苦行,或有沙门、婆罗门,称为沙门法、称为婆罗门法,即:或着纯麻纱衣、或着半麻纱衣、或冢间衣、或着粪衣、或着提利达树皮衣、或着黑羚羊皮、或着黑羚皮织之衣、或着吉祥草衣、或着树皮衣、或着木片衣、或人发所织衣、或马毛所织衣、或枭羽所织衣;或为拔须发行者,即实践拔须、发;或为常立行者,即拒绝床座;或为常蹲行者,即实行蹲踞;或为卧荆棘行者,即实行卧荆棘林;或为卧板床行者;或卧露地行者;或为常卧一侧行者;或为尘垢衣者;或为露地住者;或为随意住者;或为食腐物者,即实践食腐物;或为不饮水者,即实践不饮水;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。”

一五

“迦叶!若人离服裸形,无礼仪[法],舔食后之手[指],……及至……至半月一食,以一定间隔,从事食、饮之修行。然彼不勤修戒具足、心具足、慧具足者,彼实远隔沙门法、远隔婆罗门法。迦叶!而彼比丘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于现世灭尽诸漏,自证知、自证已而住时,于无漏之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

迦叶!又有人或食生菜、食稷、食生米……乃至……食森林之树根、果实、自落之果实而过活。然,彼不勤修戒具足、心具足、慧具足者,彼实远隔沙门法、远隔婆罗门法。迦叶!彼比丘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于无漏之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

迦叶!又有人或着麻纱衣、或着半麻纱衣……乃至……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。然,彼不勤修戒具足、心具足、慧具足者,彼实远隔沙门法、远隔婆罗门法。迦叶!彼比丘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于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”

一六

如是说时,裸形迦叶白世尊曰:

“尊瞿昙!是难行沙门法,是难行婆罗门法!”

“迦叶!然:‘是难行沙门法,是难行婆罗门法’者是世间一般所言。迦叶!若唯为离衣裸形、无礼仪[法]、舔食后之手[指]……乃至……半月一食者,以一定间隔,从事饮、食之修行。迦叶!唯如此程度[琐细],及为种种之苦行故,此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行,而言:‘是难行沙门法、难行婆罗门法’者,是不适当。居士或居士子,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,亦得[如次之行]动:‘然,我亦能离服裸行、无礼仪[法]、舔食后之手[指]……乃至……半月一食、于一定间隔,从事饮、食之修行。’迦叶!除此程度及如是种种苦行之外,故此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行,而言:‘是难行之沙门法,是难行之婆罗门法’者,为适当。迦叶!实彼比丘,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于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

迦叶!若有人唯食生菜、食稷、食生米……乃至……食森林之树根、果实、自落之果实而过活。迦叶!唯如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,此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行,而言:‘是难行之沙门法,是难行之婆罗门法’者,是不适当。居士或居士子,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,亦得[如次之行]动:‘然,我亦能食生菜、食稷、食生米……乃至……食森林之树根、果食、自落之果实而过活。’迦叶!实除此程度、及为种种苦行外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行,而言:‘是难行之沙门法,是难行之婆罗门法’者,为适当。迦叶!实彼比丘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

迦叶!若唯着麻纱衣,或着半麻纱衣……乃至……或实践一日三浴而过活。迦叶!唯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行,而言:‘是难行之沙门法,是难行之婆罗门法’者,为不适当。居士或居士子,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,亦得[如是之行]动:‘我亦能着麻纱衣、着半麻纱衣……乃至……实践一日三浴而过活。’迦叶!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行,而言:‘是难行之沙门法、是难行之婆罗门法’者,为适当。迦叶!实彼比丘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”

一七

如是说时,裸形迦叶白世尊曰:

“尊瞿昙!沙门法是难知、婆罗门法是难知也。”

“迦叶!此‘沙门法是难知、婆罗门法是难知’者,于世间一般所言。然,迦叶!唯离服裸形、无礼仪[法]、舔食后之手[指]……乃至……半月一食者,于一定间隔,从事饮、食之修行。迦叶!若唯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知,而言:‘此沙门法是难知、婆罗门法是难知’者,为不适当。居士或居士子,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,亦得[如次之行]动:‘我亦能离服裸行、无礼仪[法]、舔食后之手[指]……乃至……半月一食,于一定间隔,从事饮、食之修行。’迦叶!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知,是故言:‘此沙门法难知’者,为适当。迦叶!实彼比丘,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

迦叶!又唯食生菜、食稷、食生米……乃至……食森林之树根、果实、自落之果实而过活,迦叶!如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知,而言:‘此沙门法难知、婆罗门法难知’者,为不适当。居士或居士子,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,亦得[如次行]动:‘我亦能食生菜、食稷、食生米……乃至……食森林之树根、果食、自落下之果实而过活。’迦叶!实除此程度、及为种种苦行外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知,是故言:‘此沙门法是难知、婆罗门法是难知’者,为适当。迦叶!实彼比丘修无恚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

迦叶!又唯着麻纱衣、着半麻纱衣……乃至……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,迦叶!若唯如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。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知,而言:‘此沙门法是难知、婆罗门法是难知’者,为不适当。居士或居士子,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,亦得[如是之行]动:‘我亦能着麻纱衣、着半麻纱衣……乃至……实践一日三浴而住。’迦叶!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外,故沙门法、婆罗门法甚是难知,是故言:‘此沙门法是难知、婆罗门法是难知’者,为适当。迦叶!实彼比丘修无恚心、无害心、慈悲心,灭尽诸漏,于现世自证知、自证知已而住时,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迦叶!彼实可称为沙门、婆罗门。”

一八

如是说时,裸形迦叶白世尊曰:

“尊瞿昙!然,其戒具足、心具足、慧具足者何耶?”

“迦叶!今如来出现于世,阿罗汉、正等觉者……乃至……[如沙门果经第四〇~四二节之广说]见[微量之罪过]而怖畏,受持学处而学习。具足清净之身业、语业者,以过清净之生活,守护诸根门而戒具足者,则具足成就正念、正知。

迦叶!何为比丘戒具足耶?迦叶!于此,比丘舍离杀生、远避杀生、离杖、舍刀、有羞耻、具慈悲心、怜愍利益一切生类而住。又,此乃比丘戒具足[之一]……乃至……[如沙门果经四三~六二之广说]。有某沙门、婆罗门之诸尊者,受食信施而以横明谋求邪命之过活。犹如:祈愿、还愿……乃至……与根药、草药、泻药等;远离如是徒劳无益、横明邪命之过活。此乃比丘戒具足[之一]。

迦叶!于此,如是戒具足之比丘,由于戒之防护,故于何处,皆不见怖畏。迦叶!犹如灌顶即位,降伏仇敌之刹帝利王,于何处皆不见怖畏。如是,迦叶!戒具足之比丘,由戒之防护故,于何处皆不见怖畏。此为具足圣戒蕴,彼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。迦叶!如是为比丘戒具足也。[同经六三之广说]。

一九

迦叶!又,比丘如何防护诸根门耶?迦叶!于此,有比丘眼见[色]境时,不执[总]相亦不执别相……乃至……[沙门果经六四~七六节]以防护意根,达至意根之防护。彼以此圣诸根防护具足,于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。迦叶!如是为比丘防护诸根门也……乃至……于自观察以舍断五盖而生欢喜;欢喜者则生欢悦;怀欢悦者则身轻安;身轻安者则觉受乐,有乐者心则入三昧。彼舍去诸欲、不善法,有寻有伺,由离之生喜、乐,具足初禅而住。彼实由离生喜、乐,等持周遍、盈溢充满其全身,由离生喜、乐,是无不透彻。如是,迦叶!犹如熟练之助浴者、助浴者弟子,撒洗粉于铜皿,注水搅混,润湿洗粉,浸湿内外周遍而不渗出。迦叶!如是由离生喜、乐,等持周遍,盈溢充满其全身,由离生喜、乐,是无不透彻。此为比丘心具足[之一]。

迦叶!更于无寻无伺,由定生喜、乐,具足第二禅……乃至……第三禅……乃至……第四禅而住。……乃至……此为比丘心具足[之一]。迦叶!此为心具足也。[如沙门果经第七七~八二节之广说]

二〇

彼如是心寂静、纯静、无烦恼、远离随烦恼、柔软、恒常活动,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,比丘之心,倾注于智见。而彼如次知:‘我此身是由色所成、四大所成、父母所生、饭粥所长养者,是无常、破坏、粉碎、断绝、坏灭之法。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,依此而存在。’[如沙门果经第八三节之广说]

迦叶!犹如琉璃宝珠,美丽而玉质优异,为八面之[结晶]体,善磨精制而光耀,清净无浊,具足一切美相,浓青色、或浓黄色、或赤色、或纯白色、或淡黄色,以通此等之[质色]。迦叶!如是心寂静、纯静、无烦恼、远离随烦恼、柔软、恒常活动,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,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。而彼如次知:‘我此身是由色所成、四大所成、父母所生、饭粥所长养者,是无常、破坏、粉碎、断绝、坏灭之法。又,我之识与此相关连,依此而存在。’此是比丘慧具足[之一]证知……乃至……更不再生。此为比丘慧具足[之一]。迦叶!此是其慧具足也。[同经八四~九八节之广说]。

迦叶!从此戒具足、心具足、慧具足之其他,无更高、妙之戒具足、心具足、慧具足也。

二一

迦叶!某沙门、婆罗门有诸戒说;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戒。迦叶!然,唯关于最殊胜之圣戒,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,何况能比我殊胜耶?故我之增上戒而言,实最殊胜。

迦叶!某沙门、婆罗门有诸苦行厌离说;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此苦行厌离。然,迦叶!唯有关此苦行厌离,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,何况能比我更殊胜耶?故我之增上厌离而言,实最殊胜。

迦叶!某沙门、婆罗门有诸慧说;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慧。迦叶!然,唯有关于最高之圣慧,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,何况能比我更殊胜耶?故我之增上慧而言,实最殊胜。

迦叶!某沙门、婆罗门有诸解脱说;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解脱。迦叶!唯有关于最高之圣解脱,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,何况能比我殊胜耶?故我之增上解脱而言,实最殊胜。

二二

迦叶!其他之普行者,可有如是言:‘沙门瞿昙实为师子吼,但于空处而不于大众中吼之。’对彼等如是答言:‘勿如是言。沙门瞿昙作师子吼者,于大众中亦然。’迦叶!应如是回答彼等。

迦叶!其他之普行者,可有如是言:‘沙门瞿昙,作师子吼,于大众中亦然,但彼非无所畏。’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为无所畏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然,其实诸人不向彼询问。’……[……迦叶!应如是答:]……‘……诸人向彼询问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然,其实被询问者,不能答所询问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:]……‘……被询问者,能答彼等之询问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然,其实彼之回答,不能使问者心满足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:]‘……询问之解答,能使问者心满足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然,其实彼等不认为倾听此解答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:]‘……彼等认为倾听此解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然,彼等闻而不净信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。]……‘……彼等闻而净信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然,彼等已净信而不现净信之面貌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:]……‘……彼等已净信亦现净信之面貌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然,彼等不如实而行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:]……‘……彼等如实而行。’

……乃至……‘……然,彼等如实行而不成就。’[迦叶!应如是答:]……‘……彼等如实行而成就。’彼等应对彼等曰:‘实勿如是言!’迦叶!对彼如是曰:‘沙门瞿昙作师子吼也,于大众中亦然,为无所畏,人询问彼,答其所问,能使问者心满足,认为诸人皆倾听,闻而净信,净信现面貌,如实而行,行而成就。’

二三

迦叶!一时,我于王舍城灵鹫山,其处有苦行梵志名尼俱陀,来问我关于遁世[之事]。我答[彼]问遁世[之事,]我答时,彼甚欢喜。”

[迦叶曰:]“尊师!谁闻世尊之法不甚欢喜乎!尊师!我闻世尊之法亦甚欢喜。伟哉!尊师!伟哉!尊师!犹如扶起倒者,显露盖覆者,于迷者指示道,于黑暗处,持来灯火,使有眼者见诸色。正如是由世尊,以种种方便宣示法。尊师!我于此归依世尊,归依法及僧伽。尊师!愿容许我于世尊之处出家,得受具足戒。”

二四

“迦叶!凡异学者,愿于此法、律出家、受具足戒者,应别住四个月,经四个月后,若诸比丘同意,彼等则令此者出家成为比丘。虽是如此,我为观其个性之差异而定。”

“尊师!凡异学者,愿于此法、律出家、受具足戒者,应别住四个月,经四个月后,若诸比丘同意,彼等则令出家受具戒者,我当别住四月。经四月后,诸比丘同意者,彼等应许我出家受具戒为比丘。”

裸形迦叶,实于世尊之处出家受具戒。受具戒不久之间,长老迦叶,远离、不放逸,诚心、精勤而住,不久,良家之子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,成就无上梵行,于现世自证知,自证知已,自知:“生已尽、梵行已立、所作已办、更不再生。”如是,长老迦叶成为阿罗汉。